当警察二十多年来，参与侦破了不少案件，有比它大的，有比它险的，每破一起案件后的兴奋，对侦查员来说是最幸福的，能去掉多日疲劳，合眼安稳地睡一觉，更是最大的享受。但这起案件侦破后，我怎么也兴奋不起来，无法入睡，我思索着，亲情、畸情哪个更重要，伦理、道德、法律怎样才能和谐统一。
------办案手记
严冬日，案发正午时
2002年的冬天，西伯利亚的寒流过早地光临东北大地，而且过分地留恋这个地方，懒着不走，用东北人的话说：“这个冬天是嘎嘎的冷”。
边境小城黑龙江省虎林市东10公里有个庆丰农场，场部南有座小山叫庆丰山，山南坡的村庄就是庆丰农场十四队。2002年12月19日这天中午，十四队养牛户张金宪显得特别高兴，此时正坐在温暖的屋里，用丰盛的酒菜招待远道来的亲友，多年未见，相互倾诉着，越唠越热乎。忙了一中午饭菜的老伴刘亚清刚坐下来，准备休息，抬头一看墙上的表，12点了，该给牛挤奶了，便提着奶桶出了门。可转眼功夫，刘亚清惊慌失措的跑了回来，对张金宪说：“咱家院门口南边沟里躺着一个人，满脸是血，吓死我了。”张金宪听罢，放下酒盅，便出了门。在距其家院大门南10米的沟里趴着一个人，满头是血，四肢不时的抽搐。路边和沟里的白雪被染红了好几处，张金宪跑过去一看，这人怎么了，是喝酒喝多摔倒了，还是被人打的？张走上前去喊：“你是谁，你怎么了？”，没见动静，仔细再看有点像刚搬到路对过租房的小华，但因满脸是血，又不敢确认，便到华家去，华家开着门，但没人，张便回家拨打110，向庆丰公安分局报警。
接到报警后，公安分局110报警台台长王振广、巡警队副队长李建强立即带领巡警赶到，与在场的群众一起将伤者抬到车上，送医院抢救，由于伤势严重，到医院后便死亡。
细排查，拨开重迷雾
经查，死者叫华忠义，35岁，黑龙江青冈县人，系外来打工人员，搬到十四队刚住一个多月，家中四口人，妻子叫孙喜芳，还有七岁和九岁二个男孩，华忠义平时爱喝酒。
人命关天。公安分局丛佩富局长接到报告后，立即带领刑警队全体干警赶到现场，进行现场勘查和现场调查。同时，向牡丹江农垦公安局主管刑侦副局长孙毅志汇报，并请求技术支援。当晚6时，牡丹江农垦公安局技术科科长郭健率法医黄星国赶到庆丰农场，介绍完案情后，便对尸体进行解剖。经解剖，死者脑后有一钝器伤，后脑颅骨骨折，有脑血肿形成，心脏有血点，并提取了胃内溶物及心血，进行进一步检验，确定华忠义死亡是他杀。
尸解结束后，丛局长立即召开全体参战干警会议，大家对先期工作进行了汇报。华忠义一家以打工为生，家境比较贫困，华家中物品没有翻动的迹象，图财害命的嫌疑可以排除，但华忠义性格比较暴躁。其妻孙喜芳反映，几天前华忠义曾找出一个刀子，放在身上，说与一个刚来干活的人打起来了，对方扬言，不干死华忠义不是娘养的，并要求公安机关捉拿凶手。从华的工友处了解到，华19日中午11时15分下班，与三人一同回家，无异常迹象，并说好，吃完饭早点来，12点准时上班，下午有三个俄罗斯拉大米的集装箱车要装。根据大家的汇报和尸检结果，丛局长决定，抽治安二民警对现场进行保护，由刑警队长吴业成带领侦查员分三路对十四队连夜进行走访。
东北的夜晚奇冷，在近零下30度的黑夜里，侦查员们逐家敲门走访，静静的山村，民宅的灯逐一被叫亮，群众被侦查员的敬业精神所感动，积极提供线索，到次日早3时，将所有住户走访完毕。从调查情况来看，当日中午12时，有七户在现场40米左右的牛棚挤奶的，没见到有人到过发案现场，也没人听到有撕打搏斗声。当天上午，华忠义妻孙喜芳在一小卖店打麻将，中午10点回家做的饭，11点又去小店玩。直到有人去叫她，让他去看沟里躺着的是不是她丈夫，孙喜芳才回家。见丈夫已经躺在沟里，孙喜芳跑回家一趟，然后出来跑到华忠义的三姐华文凤家叫华文凤。而邻居反映，案发前几天的晚上，华忠义与孙喜芳发生争吵，并动了手。19日中午，小学生丁金鹏路过案发现场，见有一男子脸朝上躺在地上，脸上有血，后自己又翻到沟里，遇到同学于春泽时，丁又告诉于春泽，路上躺个精神病人，于跑去看，当时华忠义趴在沟里，见刘亚清出来，于是便上学去了，二人都没有发现其他人。
次日，侦查工作分二路继续进行，在郭键科长的带领下，一路对现场进行勘查，在北第一滩血迹中，扒开四周轻雪，有一块冻土块凸现，高出地面4公分，极可能是致伤物；另一路对发现的线索一查到底，对重点情况进行再走访，刑警队长吴业成带侦查员吴全胜到张金宪家回访。张金宪反映，当见到倒在沟里的人时，当时怀疑是华忠义，便到华忠义家，屋里没人，见炕上有一盘包子，约十仍来个，一盘菜，已经见底，还有一个酒瓶和酒杯，现场勘查时，酒瓶、酒杯和盘子都在，包子没见到。对孙喜芳讯问时，孙喜芳称，她家里总吃米饭，从来没做过包子，这盘包子是从哪里来的？又到哪里去了呢？吴业成同吴全胜又返到华忠义家，对华中忠义家进行仔细搜查，终于，在华忠义家南院一个旧煤棚里，有几个编织袋，在其中一个装旧鞋的编织袋里，发现了一个茶盘，里边装着七个包子，一个空碗和一双筷子。经对华忠义同时下班的工友了解，华忠义当天下班时，没买包子，同时，侦查员吴全胜、王成在对华忠义租房的房东杨某处了解到，19日中午11点半左右，杨到华家找华忠义要房租，华忠义当时在喝酒，炕上有盘菜和一盘包子，要完钱后，杨要走，华忠义起来送杨，便说我怎么腿发软，恶心，并让杨某去找他媳妇，杨说我找不到，就走了，出门回头看时，见华忠义蹲在门口呕吐，没吐出来。
经了解，孙喜芳玩麻将成瘾，中午很少做饭，而案发日中午孙喜芳回家做的饭。种种迹象表明，孙喜芳有重大作案嫌疑，决定对孙喜芳进行重点调查。经查，孙喜芳经常到宋广福家去，而华忠义跟宋广福关系特别紧张，路上相遇，不但互不说话，有时甚至还对骂，这使侦查员想到2000年秋，宋广福跑到华忠义家闹事，说华忠义怀疑他与孙喜芳有不正当关系，侮辱了他的人格，宋广福在华忠义家大打出手，宋广福因此被治安处罚。2001年8月，华忠义身系炸药，去宋广福要炸宋广福，在公安机关处理时，双方都说是因为经济纠纷，华文香一再要求公安机关从轻处理。现在看来，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吴业成便从档案室调出当时的卷宗，认真查看，虽然双方所说都没什么漏洞，但细分析就能品出其中隐藏着什么，是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人以死相拼，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隐隐的轮廓在头脑里显现出来。
夜突审，真凶现原形
当晚，专案组再次召开案情分析会，这时，牡丹江农垦公安局刑警大队教导员艾民带侦查员蔺立新赶到支援。会上，大家汇报了工作进展情况，经分析一致认为，华忠义很可能是被毒死的，孙喜芳、宋广福有重大作案嫌疑。会后，兵分三路，连夜开展工作，一路由艾民、吴业成、何勇审孙喜芳，第二路由郭健、蔺立新、吴全胜审宋广福，第三路到华忠义和宋广福的亲属家了解家庭内部情况。
再审孙喜芳，孙喜芳表现出一脸痛苦的表情，说丈夫的死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同时向公安机关要求抓到打死丈夫的凶手，并提供一些虚假线索，企图转移公安机关的侦查方向。办案人员不被其迷惑，根据现场勘查、现场调查和排查走访的情况提出几个有针对性的问题，让孙喜芳解释，孙喜芳无以对答。当侦查人员把提取的包子放在她面前时，孙喜芳先是一愣，而后说不知道这包子是哪里来的，办案人员指出，茶盘上有你的指纹，这包子是从你家煤棚里搜出的，孙喜芳立即闭口无语。接着办案人员玩笑地说：“你的晚饭还没有吃，就给你热一热当晚饭吃吧？”孙喜芳立即惊恐地说：“我不吃！”又经过短时间的交锋，孙喜芳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破，搭拉着脑袋说出：“是宋广福让我干的。”随后交待了作案经过。
然而，审理宋广福，就没有这边顺利了。这个凶狠狡诈的老狐狸，自以为设计的周密，来个以守为攻，先暴跳如雷，说华忠义是我小舅子，关系不好我也不能害他，你们凭什么怀疑我。让他谈与孙喜芳是什么关系时，宋广福指责办案人员侮辱他人格，当提出的问题不能自圆其说时，又佯装心脏病复发，昏死过去，将宋广福送到医院后，经检查，心电正常，这更增加了办案人员的信心。
在医院，办案人员有意让他与家人接触，当宋广福见到妻子华文香时，用手掐着华文香，让华文香赶快回家，把他放在箱子里他与孙喜芳合影的照片烧掉，华文香到家后，便被传讯到公安分局。经审讯，华文香很快就供述了参与毒死华忠义的经过。
丛局长又与医院协商，派一名医生在审讯室里，以打消宋广福装病的念头。在侦查员犀利的攻势下，这只狡猾的狐狸终于败下阵来，罪恶一点点地从他嘴里吐了出来。他实在不敢想，经过他数月苦心设计，自以为巧妙的罪恶就这么快被击破，他对孙喜芳、华文香重复多遍的：“这事跟谁也不能说，到任何时候都不能说，咱们三个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说了谁也跑不了。”当时他说这句话时是那样自信，而现在前一句没人听了，连他自己也不得不说，而后一句他说对了，现在也被证实了，这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正义必定战胜邪恶。
畸形恋，埋杀人祸根
1999年春节刚过，在原籍生活困难的华忠义领着妻儿来到庆丰农场十四队投奔大姐华文香，大姐家住在距连队西南约1公里的畜牧区，比较偏僻。刚来时，没地方住，华忠义在其三姐家住，妻子孙喜芳领着二个孩子住大姐家，大姐夫宋广福是个好色之徒。从前有一个远房亲属小两口投奔他来，宋广福先借给钱，又给租房子，后逼人还钱，并乘机将他人妻子占为己有，二人无奈，偷偷逃走。这次见到年轻的小舅子媳妇到来，宋广福不时地套近乎，晚上总以看电视为名，在孙喜芳屋里待很久才走。10天后的一个晚上，宋终于将寄人篱下的孙喜芳占有，有了一次，就有二次，三次……事情被华文香发现，华文香让弟弟快租房子出去住。宋广福便忙在食品厂家属区找了个房租下，让华忠义全家搬去。这期间，宋广福还不时地去找孙喜芳，一有机会，二人便苟且在一起。2000年秋末的一天上午，宋广福又到华忠义家与孙喜芳唠嗑，不觉着到了中午，华忠义回来，见地下有很多烟头，便怀疑妻子与宋广福有不正当关系，华忠义当时出言不逊，二人吵了起来。当晚，宋广福拿着一把杀猪刀来找华忠义，当时华家已睡觉，宋广福破窗而入，二人撕打起来，后被邻居报了警，公安机关对宋进行了治安处罚，但宋广福自觉得华忠义没抓到自己的把柄，非要与华忠义算帐，华忠义没有证据，觉得惹不起宋广福，便一走了之，只身到七台河煤矿打工去了。
华忠义一走，宋广福隔三差五的就往孙喜芳那跑，并施以小恩惠，虽然丈夫不在家，有宋广福的照顾，孙喜芳也不觉得孤单。2001年8月份，华忠义的弟弟华忠福听说哥哥出走的原因，便以借钱的名义到庆丰来看个究竟，来的当天晚上，华忠福在宋广福家喝的酒，华忠福说，这次走时把他嫂子带到七台河他哥那。酒后，华忠福到其三姐家住，宋广福将华忠福送到地方，待华忠福进屋后，宋广福就去了孙喜芳家，华忠福见宋广福去孙喜芳家，便出门在后边远远地跟着，宋广福到孙喜芳家后，一会儿就关了灯，这一切便证实了哥哥的猜测是对的。之后便将情况电话告诉了华忠义，愤怒的华忠义在煤矿干活时，偷了三管炸药和二个雷管，回来找宋广福算帐，华忠义到家后在前院的地里安装炸药时被孙喜芳看见了，孙喜芳着实吓了一跳，见华忠义身绑炸药去宋广福家，孙喜芳也跟着去了，待宋广福进屋后，孙喜芳给宋广福使了个眼色，宋广福就跟着出去了，孙喜芳告诉宋广福，华忠义身上有炸药，宋广福进屋后，猛地将华忠义身上的电线拽断，华忠义见已败漏，跳窗而逃。后来宋广福向公安机关报警，但由于家丑不可外扬，在公安机关处理时，双方都说是因为借钱的事，而华文香不要求处理弟弟，华忠义被公安机关行政拘留。
事情表面象过去了，二人的矛盾却由此加深了，俩人见面时互不说话，有时甚至对骂，特别是宋广福不甘心，别看宋五十来岁的人了，对外好象知情达理的人，但骨子里心狠手毒，有外人时，他对妻子体贴恩爱，没外人时，他对妻子拳打脚踹，打不动就用手掐脖子，有时华文香被掐得眼冒金星，打完了还不让哭，出门还必装着高兴的样子“唱妹妹坐窜船头，哥哥岸上走”，宋平时腰里别把刀，扬言谁跟他过不去，就杀了谁，华文香被他的淫威治服了，只能百依百顺，就连他与孙喜芳发生关系时，还让妻子给他站岗，有时要求三人同床来满足他的淫欲。宋对孙喜芳要求随叫随到，来晚了就发淫威，并拿自己的妻子撒气，华文香不时的劝孙喜芳：“你好好陪陪你姐夫，听话，不然我就遭罪了。”宋广福还不允许孙喜芳与丈夫过性生活，经常在上学的路上堵住华忠义的二个孩子，问晚上家里人怎么睡的，然后给小孩一元钱，让不要对任何人说，有时晚上到孙喜芳家窗下偷听。一次，宋广福怀疑孙喜芳与丈夫过性生活，就将孙喜芳叫去审问，孙喜芳不承认，宋广福立即让孙喜芳脱下裤子检查，并用手把孙喜芳的阴道都撕裂了。对于孙喜芳来说，宋广福喊一嗓子也令她不寒而栗。
由于宋广福家住的偏僻，加之善于伪装，宋广福去叫孙喜芳时，都说是让孙喜芳帮其姐姐干活，孙喜芳去时，宋广福的妻子都在家，在外人看来，宋家是和睦的，也就没引起人们的注意。
为了达到长期占有孙喜芳的目的，过着有妻有妾的生活，宋广福便起了害死华忠义的念头，并扬言要杀死华忠义。宋广福把父亲留下的一把日本军用刺刀安在一根1米多长的木棍上，被华文香发现后，华文香将刀藏了起来，宋广福没找到，又将一把旧军刺安在一根1米多长的木棍上，准备害华忠义，华文香又给藏起来了。宋广福发现没有了，便将华文香毒打一顿。2002年夏天，华文香发现一瓶药，觉得可能是毒药，便给扔了，宋广福找不到，又将华文香毒打一顿，华文香就是说不知道，这时的华文香还有亲情。
2002年10月份，宋广福约孙喜芳到虎林市，在市场上买了瓶液体鼠药，让孙喜芳将药倒在华忠义喝的酒里，孙喜芳当时不想毒死丈夫，把药扔了，便对宋广福说，药放在酒里不好使，华忠义喝完去上班了。到了11月份，一天，宋广福领妻子和孙喜芳去庆丰场部，在市场街一小店里见有老鼠药，宋广福问店主，哪种鼠药厉害，店主说“灭绝亡”药性最大。12月初的一天，宋广福把孙喜芳叫到他家，让孙喜芳去卖鼠药毒死华忠义，孙喜芳不同意，宋广福在屋里与孙喜芳吵起来，华文香听后便进了屋，宋广福拿把杀猪刀说，不让我好过，我把你们都杀了，让你们都不得好，华文香上去拉，宋广福上去一刀，将华文香的胳膊刺的鲜血直流，孙喜芳去拉，宋广福又一刀，孙喜芳的右后腰上多了一条口子，二人只好屈服，加入到谋害华忠义的行列。
12月10日，宋广福找到孙喜芳说去买鼠药毒死华忠义，孙喜芳有些不同意，宋广福威胁说，你不毒死华忠义我就杀死你们全家。孙喜芳说，孩子也没罪呀，宋广福说，你们不让我好，我就杀死你们，然后我就走。威胁之下，孙喜芳选择了毒死丈夫，就跟宋广福一同去庆丰场部那个卖鼠药的小店里，到了小店后，狡猾的宋广福告诉孙喜芳买蓝色包装的“灭绝亡”，由于他在场，宋广福说：“今天不买了”。12月13日，宋广福又把孙喜芳叫到家里，让孙喜芳去买鼠药，宋广福怕孙喜芳不去，就在后边远远的跟着，孙喜芳买完药出店后，宋广福又去店里问刚才那女的买鼠药了没有，店主说买了四包“灭绝亡”，宋广福谎称：“买了我就不买了，她买了有我的一包。”然后赶快回家了。孙喜芳买完鼠药后，回家一趟，之后就去宋广福家，将鼠药交给宋广福，宋广福说，你放这，我给你弄一弄。次日，宋广福便让妻子用啤酒瓶将药碾碎，然后用报纸包起来，宋广福将鼠药的包装袋放入炉子烧了。12月17日，宋广福再次将孙喜芳叫到他家，拿着日历说，现在都几号了，还不动手，再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我把你们都杀了，华文香也在边上说：“快弄吧，那个鬼（华忠义）不死，我一天都遭老罪了，都快被（宋广福）折磨死了。”说着，华文香把碾好的鼠药交给孙喜芳，宋广福说：“快弄，干利索一点。”孙喜芳说，我这一两天就办，便拿鼠药回家了。
12月19日早，华忠义起床后就上班去了，孙喜芳起来给二个孩子5元钱，让中午在学校吃饭，自己和好面，切好菜，就出去玩麻将去了。玩到10点钟，孙喜芳回家，将鼠药拌在包子馅里，做好包子后，放在茶盘里，又热在锅里。约11点钟，孙喜芳又去小店玩麻将了。别人发现华忠义趴在沟里将孙喜芳找回，孙喜芳先跑到屋里把包子藏起来才参与抢救华忠义。华忠义被公安局的车拉到医院抢救后，孙喜芳以借钱为名便跑到宋广福家，将华忠义已中毒的情况通知宋广福，宋广福问孙喜芳包子剩下了吗？孙说；“剩下的在屋里呢”，宋广福一拍大腿说：“让你干利索点，你还留着，赶快回去处理掉。”华文香领着儿子去医院，孙喜芳立即回家，把包子装在一个装破鞋的旧编织袋里，藏到破煤棚子的杂物堆里。
一个由畸情引发的罪恶到此结束。
掩卷沉思，警钟需长鸣
宋广福、孙喜芳、华文香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等待他们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道德的谴责，然而，就此引发人们对畸情为何能战胜亲情的话题还没有结束。
纵观全案，一个“情”字贯穿，也验证了一句老话“色字头上一把刀”，畸情毁灭了亲情。
人世间，有喜好沾腥的野猫，也有贪利成性的野鸡，二者相遇，就会丧失理智，通奸也罢，情人也好，都是破坏家庭的第三者，结成的是社会的毒瘤，这种原始的交换，是人性倒退与堕落的表现，也是对现代文明的亵渎，其结果必然产生畸形的罪恶。
宋广福十多年前不愧是一条好汉，而温饱之后，渴望淫乐的非份之想，使他用尽手法，性欲的泛滥，使他失去理智，由人变成了一头发情的公牛，又变成一只吃人的恶狼，狂妄，凶狠，可恶！
孙喜芳为一点儿小利于道德伦理而不顾，栖身于他人之下，为了自己的快乐和安逸，亲手害死自己的丈夫，天理难容，可耻！
华文香明知宋广福要谋害自己的亲弟弟，不但没有制止，在宋广福的威逼下，置亲情于不顾，也参与对自己亲弟弟下毒手，可气！
华忠义，吃完包子后，毒药发作，还想找自己的妻子，一出门便命归黄泉，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竟死在自己最亲近的人的手里，可怜！
千百年来，人们崇敬真情，赞美亲情，歌颂爱情，鞭挞畸情，人与人之间，特别是男人与女人之间，不是用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但有一条是清楚的，置社会伦理道德于不屑，必然受到道德的谴责；视国家法律于不顾，必然受到法的严惩。
人们哪！道德警钟长鸣！法律警钟长鸣！
编辑/秦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