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耕地上有建好以及正在建的“宅基地”房
2014年的春节马上就要到来。可是位于河北省邯郸县尚壁镇东孙庄村的一些村民们却显得喜忧参半!
喜的是他们注意到新年刚过,国土资源部执法监察局要求各地,要坚决查处一批典型案件、拆除一批违法乱建项目、打击一批违法乱占耕地现象,严肃追究一批有关责任人,并将此列为“四风”问题专项整治;
忧的是他们反映的一些问题,尤其是非法占地、非法建房问题,包括事关村支书个人的问题,何以至今没有得以解决?他们充满期待又忐忑不安,担心政府即使注意到村里问题,结果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就是被“官官相护”淹没掉。特别是有人私下被和谐了,村民们的安全都会受到威胁。
让记者也感到意外的是,当地正在开展的“两违”整治风暴,与他们的诉求正好合辙啊?随便在网上搜索下就会发现:在年底12月份当月内,一场以清除“两违”问题、助推东区建设的“铁腕行动”,在全县暴风骤雨般的进行着——另据当地媒体高调报道显示——此前甚至在一年时间里,政府方面都保持着高压态势,有关部门不至于视而不见啊!
“东孙庄村并不太平,上访者可谓前赴后继。”一位信访干部对记者讲:“他们反映的问题矛头,针对的都是村支书白某。几乎众口一词,说他无视群众利益、村务也不公开,动辄拿群众利益作交易。尤其是借新区规划之机,私自收取建房管理费,出售所谓的‘宅基地’,以便套取拆迁补偿费,但这却是侵占国有资产啊。”村民们还以图表方式指证:“村里可耕地都卖光了,其侵吞之意昭然若揭。”
村民们所说的一些事情,正是官方表述的“两违问题”,记者在相关部门也得到证实。随后实地查看私搭乱建时,发现村南、村北尤为突出,四周几近错陈杂列。说来一个村庄的“普遍式违法”,对决的则是一个城市的“公共性诉求”。这不啻是踏着“红线”跳舞,冒险的利益乱局暴露无遗。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
一边是政府部门齐抓共管,一边是违法之举屡禁不止。记者希望政府安排约见村书记,而最终也未能成行。却有不少村民乐于协助,包括在任村委会成员。带着种种疑问和不解,记者走进邯郸县相关部门,探究东孙庄村是如何的情形?
村头耕地上正在建设的“宅基地”房一角
新区下的城镇化
与全国其他沿京广线的城市一样,邯郸市东部发展同样充满商机;特别是这些城市的高铁车站建设,更易形成当地的新标杆、新商圈。
“都是新区惹的祸!这里早被人看上了。看下东孙庄的企业,就是十足的明证。”记者出了邯郸市高铁东站,的士师傅就形象地描述:“‘两违’行动的主要区域,基本处在东部新区之内,该村尽管也在整治范围,其效果却非常一般。”
另据市政府某知情人讲,按照邯郸市的总体规划,城市发展重心势必东移,大批建设项目将聚焦东区,东孙庄自然有被规划的机遇。因为拆迁给大家带来前所未有的红利,村干部的隐性权利就更大了、村民的利益诉求也更多元了。
三中全会后政策因素的影响,更刺激了对土地问题敏感的人。农村土地确权和房地产权认证,皆因权益的变化而陡然增值。这说明无论城市规划如何调整,土地价值的历史都将重新改写。“或许这是东孙庄现象的溯源,但这又是一己之私的‘小九九’,与城市发展大局相悖而无益。”县委某机关干部对记者坦言。
“一些人擅用集体土地违法建设,期望拆迁时获取巨额补偿。这不仅扰乱了土地管理秩序,还影响了全市的整体部署。”一位不具名的政府干部直抒胸臆:一场以清理违法占地、违法建设为主的清违风暴,由此便在邯郸全县持续展开。
资料显示邯郸县所辖区域,几乎环抱邯郸市区绝大部分,是典型的“城郊县”和“城中县”。某规划局的干部分析说:“近年来城市化步伐不断加快,部分人受征迁利益的驱使,尤其是新区要拆迁的乡村,违法占地、违法建设时有发生,并呈日益严重之势。”记者从相应图纸上看出来,东孙庄几年前已位列规划范围。
对于东孙庄村的违建现象,某纪委干部不指名地讲:“这说明监管层面有问题,有人执法不力、有人阴奉阳违。关键是村级干部要防微杜渐、切断源头。听任私搭乱建等于失职,无故收费替人搪塞遮掩,无疑于知法违法、玩忽职守”。
难怪面对有蔓延之势的“两违”现象,邯郸县县委书记何志刚在全县“清违”工作动员会上言词铿锵:“拆除违章建筑、杜绝违法占地,还东区建设一个正常的土地管理秩序!”只可惜记者虽然争取再三,也未能面听何书记陈言其解。
当地媒体报道也不遗余力:东部新区建设是市委、市政府优化发展布局,建设富强邯郸、美丽邯郸的重大战略举措。统计表明,东区规划70平方公里,有50平方公里在邯郸县境内。而在东区公路两侧,就有86宗违法占地和违法建设。东孙庄村又占多少比例呢?村民们反映说有200处,目前基本没有查处和拆除!
而在一系列报道中,值得玩味的“遗漏”是:阻挠执法的坏典型有之,失职渎职的人却未见其一,莫非东孙庄群众诬告吗?各乡镇主要领导及村支部书记、国土所长,可是本辖区国土资源保护第一责任人啊;东孙庄村甚至是新区范围内安设电子监控设备的18个重点村之一,也有人说这个关口书记不会自找苦吃!
媒体另有报道称,在去年7月5日举行的严禁私搭乱建工作会议上,有关部署强调说,对违法违规占地行为在24小时内没有及时发现,发现后没有及时制止、隐瞒不报的,视情节轻重,追究村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和支、村两委包片干部的责任。如此便不难理解:村民们为何上访不辍,支部书记为何会让人非议?
村书记临街“私有宅院”门脸房
为何是村支书?
一个村的问题都摊到村支书头上,也许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事情。“谁让你是村支书,为何又不可以是村支书?”三农专家郭京龙直言不讳地说。
俗话说:“村看村、户看户,群众看党员,党员看支书”。村支书的作用和角色,无疑是一个村的主心骨、顶梁柱。而“一个农村基层党组织,就是凝聚人心、带领群众奔小康的政治核心,一个村的支部书记,则是党在农村的基层领导人。”郭京龙认为,这也诠释了“基础不牢,地动山摇”的深刻含义。
换言之,在目前的农村社会里,普通党员如何洁身自好、党支部书记如何以身作则、党支部如何发挥“战斗堡垒”作用,无不关系着基层政权的稳定与发展。
村支书担负的责任、应尽的义务、完成的使命,都不是以其一己之好而转变的。
正如坊间所言,如今的村官好当还是难当?都会让人想起一些村官话题。比如近年来的有关负面报道,也让人想起从前的社会风气和村官形象?究竟是人在变还是社会在变呢?东孙庄支部书记的问题,又该如何解释、如何面对呢?
一位宣传干部颇为感慨地说:“在当今的社会环境下,可别拿村官儿不当回事。如果这个层面执行力度强,两违现象基本可以杜绝。正是村官的现实作用凸显,村官儿这个低调的角色,也不断高调亮相于舆论之中。”
日前被公诉的深圳龙岗南联村官周伟思,因坐拥20亿身价便以“土豪”姿态,向公众展示了基层权力的巨大能量,以及由这种能量制造的腐败空间,包括复杂关系网下的利益共同体。东孙庄村的支部书记,如何面对村民的质疑呢?
反思的无疑不是一个村官。这说明在有些农村问题上,县、乡领导虽责无旁贷,却容易被绑架、被拉下水。或在权利寻租的背后,往往漩进一个关系网。难怪东孙庄村民论及于此,既指名道姓县、乡的领导,还指责省里某领导也乱插手。
这就是东孙庄村书记的尴尬。因记者未能采访到书记本人,也便无法评论其是是非非。但在记者采访中提到该话题,却纳闷大家都是绕着话题走?一位退休老干部提示说:“被点名的领导都在台上,又有哪位能够摆脱了干系?”
两违行动也许就是试金石。亦如一则央视网评所言,某些村官财富陡然膨胀背后,反映的是基层权利能量之扩张,尤其在土地财政日益勃兴的今天,无论是街道干部或者农村村官,其权利都不再局限于家长里短。“正因为如此,不管什么样的官,很难不让别人去评说。”著名学者张耀杰说:“百姓心中都有一杆秤。”
诸如周伟思一样的村官们,都把持着旧城改造拆迁、农村土地征用、红白喜事变更……“久而久之村官变土豪、能人变贪官。亦官亦商、亦人亦鬼,游走在市场和权利场边界上,无不折射出监督机制的硬伤。”资深律师周世锋分析说。
“东孙庄村自然脱离不了现实,关键在于其监督机制和纠错能力。”司法界某领导说,县委、县政府动员令如在耳侧:纪委要发挥好职能作用,既要查事更要查人。构成犯罪的要移送司法机关,公安要依法严厉打击,切实起到震慑作用。
村民们有权质疑其政务。更期望如习近平总书记在刚召开的中央政法工作会议上所言:村官是否“使群众感到权益受到了公平对待、利益得到了有效维护”?不然定是另一种疑问:是否能够“清除害群之马”、“扫除腐败分子?”
东孙庄村利益乱局
东孙庄村的利益乱局绝非偶然。
农村土地制度关乎农村根本稳定,也关乎中国整体的长远发展,其核心是要保障农民的财产权益,底线是严守18亿亩耕地红线。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
也许是偶然中的巧合。邯郸城东新区的规划与建设,一改往日坚守的思维逻辑。直白些说,这里的红线警示业已失效。东孙庄村民的诉求也接连改变。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如今的乡下村镇,与马致远笔下优美恬静的村镇,其景色已大有不同了。剩下的是“记得住的乡愁、留不住的景致。”
听东孙庄村民讲,村里曾有一个70亩地大梨园,一度成为村里的经济支柱。不但其鸭梨远近闻名,每当梨花开放的时候,还是方圆乡村的一景。而如今都给砍了租售出去,或分割开盖房子了。当时正在旺产季节,是以盖小学名义砍伐的。
包括村里可耕地与基本农田,也大多出让或租给一些企业使用。毕竟,这里已被列为邯郸东部新区重点村。作为纳入城市建设用地的村庄,亦被规划到未来东部新区的建设中。那村、那景、那记忆,都将成为历史、成为记得住的乡愁。
村民们驻足时代转型关头,自然思虑柴米油盐、吃喝穿戴。既然都知道这里要被规划,知道政府有禁令昭示,为何还要拼命盖房、圈地筑城呢?“不患贫而患不均,不患寡而患不安”,村民们纷纷说:“既然政府不让盖,为何有人还能盖?”
这当然不是目前所说的“逆城市化”行为。实际上长期以来,农村宅基地制度改革,是以确权登记颁证为基础,坚持一户一宅原则的。即便本村村民再拿二套宅基地,也是不符合政策规定的,更不用说卖给外地人建房了。
东孙庄村却真有此事!村民们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一种违法现象成了普遍行为,其结果不出有二:一是法不责众,那一定是国法失范了;二是知法犯法,那一定是腐败无措了。”行政管理专家竹立家认为,这是否如最高检有关负责人所言:几乎每起民生案背后都有公职人员的身影?尤其是渎职失职犯罪行为!
竹立家教授还认为,群众路线的关键是上接天气、下接低气。除非邯郸县有关部门行政不作为,或者存在政令不通的现象。记者在政府门户网站上也看到,代县长潘利军就相关工作要求,东部新区土地管理严禁私搭乱建,必须从严厉的行政问责中认识违法占地的严重性,为全县科学发展营造安全稳定的社会环境。
潘利军县长还强调,要坚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决不允许搞“人情标准”。同时,要狠抓典型,从严处理。对违法占地行为,公安、纪检监察部门要快速立案,严肃处理,真正起到查处一案、警示一方,教育一片的社会效应。
“如果任由私人不经批准违法占地、违法建设,就难以确保城乡建设和经济社会发展依法规范有序推进。”县委书记何志刚明确指出,开展集中整治违法占地违法建设:“既是平民愤之需,也是维民利之举,更是安民心之策。”同时他却强调:“加强土地管理的主体是政府、关键在干部,必须压死责任、严格问责。”
另据表示,包括谁包哪个乡镇、哪个村都有分工。“谁的辖区出现违法占地,就追究谁的责任,这次决不客气,一定要真的问责。出现一起违法占地不作为一周内就问责,直接戒免谈话。”言之凿凿情之恳恳,在村民们看来还需行之切切。
一个村的“糊涂账”?
东孙庄村则是另一番景象。“不知有汉,无论魏晋”,难道这里是“世外桃源吗?”记者在村里观察后发现,大片盖好或正在盖的房子,零乱地散布在村子四周耕地上。一堆堆红色的砖头瓦块、一幢幢新起的气派院落,把未开垦的良田压在下面并圈占起来,不明情里者还当是新区建设呢!
有群众反映说:“村书记自己就有多处宅子。除了宅基地还有别墅,各种名目的宅基地足有30多处。其他与之贴近的亲朋好友,也都上行下效、分别拿地盖房子,以套取拆迁补偿费用。其他人要想划地盖房,一要看书记心情好坏、二要看私人关系如何,然后还要交纳‘建房管理费’,每人低的5000元,高的1~2万不等,累计费用足有百万元。据说,某校长也‘趁虚而入’,因为不是本村人,私下给他20多万元。后来因要他再交几万元,双方由此还产生了矛盾;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虽然交钱可以盖房子,但交钱几乎都不开票,能开票的也只占少数,只是一张普通收据而已。末了不管你交多少钱,收据额度都开2000元。不交钱当然不能盖房,即使盖好了也要被拆掉——这些却被村里拿来邀功请赏,有关部门也当政绩炫耀。”公共管理学者周鸿陵认为这种现象不正常。
在东孙庄村若干地方,记者的确看到了拆迁的房子,领导们却不知这是未交费的?有钱有面子有关系的人,有的甚至能盖好几处房子。即使在县里集中整治当中,只要是交过钱的建房户,基本上都会安然无恙,甚至有的还在建设之中。
村民们希望对此进行审计,查明收取费用的去处。检察院有关人员表示,如果装入自己腰包,那是侵占;如果是公款私用,那是贪污。纪委的同志表示,将对此立案查处,这在尚壁镇武镇长那得到证实。农工委有关人员明确表态要查证。
记者就有一张村民提供的收据。但在这张额度为1万元的收据里,却涉及多家单位:抬头是“邯郸县农村合作经济组织”,盖章是“东孙庄村村民委员会”, 监印则为“邯郸县农村财务管理领导小组办公室”。到底权属何家、钱归何处呢?
人们不禁会问:收取的“建房管理费款”在谁手中?如果“邯郸县农村合作经济组织”是经济组织,是否应该开具正规发票而不是收据?如果是行政组织或社会组织,是否应该开具行政事业发票,或专业组织单位专款专用票据?既然是一个合作型经济组织,又为何没有公章、没有发票?为何由村委会出面收款开票?换言之,这笔款属于罚款还是社会增容费?这个组织的主管单位又是哪家?
还有一些疑点让人猜测:经济组织成立批准单位该是谁?建房者缴纳费用即可建房,所用土地主管部门审批与否?房子的使用性质该是生活之用?还是用作工业生产或商业经营?收取费用的标准又是什么?另有规划部门、工商税务部门,是否都造册登记过、是否有审批手续?
凡此种种,不知“两违”触犯者何如?因为但凡管理者、执法者,几乎都能领会县委县政府的指导思想:凡是“两违”当事人,不管涉及到哪个部门,不管涉及到谁,都要坚决依法办事,坚持一视同仁,一把尺子量到底,绝不允许拆小不拆大、拆民不拆官、拆软不拆硬、拆明不拆暗。
殊不知,这是一个村的“糊涂账”,还是一个县的“皇帝新装”?
村里面仅剩几棵未及砍伐的老梨园“标本树”
“清违行动”自我净化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农村经济组织,究竟是什么组织?
工商局杨局长告诉记者,应该是社团或协会组织,一般由民政部门管理,工商部门不能注册。民政方面介绍到农工委。农工委负责人对记者说,组织归属问题比较模糊,收据倒由农工委发放。其中的每一笔费用,都要打入村集体账户,每年都会集中核查。未开收据的情况怎么办?这位同志肯定地说:“只要没有开具收据的,或将钱装入自己腰包,就是渎职或贪污行为,一经查实就要严格处理”。
私搭乱建由哪个部门查处,记者前往县国土资源局问询。一位潘姓主任显得不置可否、语焉不详,告诉记者到宣传部门安排。其中是否另有隐情,记者不得而知。反复直到第二天上午,记者再次到国土资源局,才见到相关负责人孟局长。孟局长表示:未经批准私搭乱建的,一律都是违法行为。东孙庄村的违占违建情况,国土局并不十分清楚,因由镇里国土所负责监督。
孟局长还说:从去年12月6日起,东区开展了一次大规模拆违行动。即便存在没有拆除的,下段会分时间、分阶段一步步拆除。对于村书记收取“建房管理费”,他声称不知情并举例说明,一般犯罪分子犯罪前,都不会告诉公安部门。
记者问到为何交钱的没拆,相邻没交钱的却被拆了?一位李姓科长告诉记者,拆违先由地方政府自行拆除,多从路边的或有用区域拆起。但据记者实地了解,村民们除了不认可这种说法,还指出刚建的几处房屋没拆,那是书记哥哥的、妹夫的……而被拆的房子都是没交钱的,记者分别从不同渠道得以证实。
在县国土资源局的网页上,记者看到张万胜局长对整治“两违”的意见,其中多有相当生动的表述:“执法监察局、各国土所不能再将观念停留在纸上,不能再玩‘文字游戏’,从今天起邯郸县不能出现一处私搭乱建。”“谁的辖区出现了违法占地,就追究谁的责任,这次决不客气,一定要真的问责……”
但让记者意想不到的两点是:明明是助力当地“清违”行动的,但却没有一个部门、一个领导,能够正面接受记者的采访;一个村庄的问题如果能拨云见日,似乎决非易事,一级政府的门槛如果能顺利迈进,看来更非易事。
由此观之,见一位县委书记、一位县长、一位科局级领导,就更可想而知。记者辗转邯郸县、市相关部门,为了厘清一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谓难上加难。
现实的表象和理想的区别,往往大相径庭于尴尬之中;清违行动若能作到自我净化,正能量一定会积聚成原动力。记者由衷地理解:据说大家都在忙人事调整,尚壁镇书记和镇长亦双双调动。记者登门任何一个单位,领导们大都在开会。
“2013年就要过去了,希望大家尽职尽责,全力打好这次集中整治‘两违’工作的攻坚战,为全年工作划上一个圆满句号。”这是12月9日县委、县政府召开全县集中整治违法占地违法建设工作会议时的殷切期望;
“我们在土地部门工作,每个人都是土地卫士,都要有强烈的守土意识。如果违法占地势头继续蔓延,作为土地主管部门,我们就是失职和渎职。”这是同一天国土部门参加县委、县政府工作会议之后的工作动员会的誓言。”
听此言记者不禁为之动情。东孙庄村民们更希望,行政作为关键在行动!(特约记者/姚诗文 田新恬 韩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