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喔——喔,黎明时分,公鸡叫声惊醒我这个梦中人。仿佛是一种呼唤,翻身起床,踏着沉重的步子,缓慢地移动到窗户前。点上一支香烟,吧嗒吧嗒地抽着,青烟缭绕。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掏出吊在胸口的石头,这些年一直陪伴,紧紧相随。离我的肺很近,离我的心更近。举起这块指头大小的石块,对着窗外的路灯,透着昏暗的光线,石块上的图案若隐若现。这只是老家湖畔的一块普通石块。石块呀石块,你能告诉我,你的内心深处吗?你依然没有回答,面对我,你是那么安静祥和。正如我的内心深处暗潮涌动。
房檐上的水珠滴答一声掉进下面的水坑里,我虽然没有伸出脑袋去看水滴,但我知道一定荡起一圈圈水纹。犹如那个美丽的湖畔,仙女出水芙蓉,趁着天还没亮,出去走走看看。
路上踱着步子,已经黎明过后,我抵达那个美丽的湖畔。我知道这个时候只有我,这个湖畔是我的。这里很安静,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一棵大树下蹲坐,双手托着下巴,想点什么好呢。一直呆呆地看着湖水。
这时雨也停下了,翠绿如镜的湖面上,除了水还是水。传说中的仙女并没有出现。我并没有因此感到失望,取下掉在胸口前的石块,用力向湖中扔出,“扑通”一声,溅起水花。石块啊石块,你也该回到自己的地方,正如我已经回到这个地方。我不需要你贴在胸口的陪伴,现在是我在这里与你厮守。如果我还需要远行,一定会再次带上你,一直到天涯海角。
天已亮,我转身背对着湖面。“你要走吗?”似乎是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频频摇头,但一直没有转身。我怕我一转身什么也没看见。“我不走,只是到附近的地方看看”我背对着湖面径直地离开。再见吧,我的心上人,我只是暂时的离开,很快就回来。
我该去哪儿呢,已经回来那么多天。听说我们这里正在修建水电站,对,就去那里。然后再去看看温泉,顺便到温泉里泡一下。
跋涉、乘车抵达。站在远处仰望,思索片刻后。记得走的时候,这里水流湍急,就像一个匆匆而过的人,不驻足也不停留。宛如我们这里以前的人们,向东部涌进。我没有登上大坝顶部去看蓄积的水,我能猜到他是那么的安静祥和,暗潮涌动。为证实我的猜测,我移步到大坝的顶部。
放眼望去大坝下方一股强劲的水流喷薄而出,水雾弥漫,一道彩虹飘然而出。喷薄而出的水流向东方匆匆流去,这和以往不同的是还电流也朝着东边流去。我能说什么呢,水流啊水流,你匆匆离去,还好这次留下财富。我背后是蓄水区域,是否要回头看看,始终犹豫不决。
起风了,还是回头看看。刚扭转身子,只见金光一现,“嗡”的一声。远眺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半江瑟瑟半江红。一个婀娜的女子站在阳光照射的水面之上,身着七彩的裙子,仗剑于手。僵持许久后,那个女子剑入鞘,太阳已落山,我也该离开了。
抵达温泉的地方时已经天黑,还好有车可乘,不是很晚。今夜月儿高挂远天,凝望冒着热气的泉水。迫不及待地“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洗净一切俗世的瓜葛。犹如温柔仅仅萦绕,那么温馨、热乎。我感觉到地壳深处传来热情涌动。是时候了,我也该回到我的那个湖畔。
午夜时分,我回到家里。“嘎吱”一声推开门,将门虚掩。该做点什么呢?于是踱步在窗前的桌子前坐下,双手托着下巴,临窗远望,月色很美。我很清楚那葱郁的树林背后就是那仙女出水芙蓉的地方。闭眼低头思索片刻后。晚风拂晓,打了几个哆嗦,伸手将窗门关闭。
“嘎——”听见声音后,侧眼一看,原本虚掩的门被缓缓推开,仔细一看,没人。“哦,是你来了,既然来了就请坐吧。冬天将至,天气有点冷,是否需要喝上一杯热水”。我知道你就站在我的身旁,你害羞没有回答我。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些年来你内心深处的苦楚。只是那个年代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今没有门第之分,我知道你在摇头。哎,可惜你有你的夫,我有我的妻。
喔——喔,公鸡又开始打鸣。黎明了,该走的走,该留的留。这该死的公鸡,惊醒我这个梦中人。
创作背景:在法庭工作,看见越来越多的人离婚。但我本人并不希望看到与日俱增的离婚。那个年代虽然是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内心深处还是希望那些想要离婚的人能够维系现状,这样才会多一份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