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案件审理期间,王绍文和他老婆到我们法院频繁的活动,说他自己没罪,你说他没罪,那谁有罪?难道就电工有罪,就电缆厂于鹤杰有罪?那不是扯淡嘛!
有罪的没抓,把没罪的放了。当时我们要抓王绍文,可是领导不批,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
我们法院的意见是,电缆厂于鹤杰是一个月工资1000多元的打工者,他不是生产者,所以定他的罪没有理由,为了慎重起见,我们法院写了一个报告送省高级法院请示,没有想到省高级法院说我们判的轻了,不让我们宣判,还把卷给调走了。
说到省高院为什么要调卷,这位法官是这样解释的:省高院是“指导”我们,看我们的意见行不行,给我们的案子把关,看我们对事实把握的对不对,本来应该是我们判完以后,他们认为不行再监督。现在整的我们也不明白,卷宗在他们那里呆了5个多月,你应该拿原则性意见,指导性意见,怎么能管我们具体的审判呢?这不是把我们的审判权利给剥夺了,这样就没有二审了。这个案子最后惊动了最高法院,我们的意见是我们先拿出一个意见,然后和省高院一起去最高人民法院去汇报,可是最后没让我们去。
医院职工讲述谁是真正的“凶手”
4月14日上午,天山下着蒙蒙的细雨,记者来到辽源市中心医院采访,问起当年大火的情况以及目前嫌疑人的情况时,一位工作人员把记者带着僻静处说:12.15大火的主要责任人应该是我们医院的原院长王绍文,其他的人都是受牵连的,电缆厂更是当了替罪羊。为什么呢,应该追根寻源啊,按照理说,我们医院的装潢必须要经过上级主管部门批准,可是我们院长不经批准就装潢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整”钱!为了掩人耳目,王绍文在医院包工头王某的协助下与四平市郭家店的一个包工头签了协议,这个协议虽然是和郭家店签的,但活却是由医院的包工头王某来干,当然结帐的人也是王某,因为王某在医院已经干了五年的承包活了,这样干牢靠。
说到王绍文的取保候审,一位工作人员对记者说:那是王绍文托人走路子办的。
王绍文长期喝大酒造成声带息肉、慢性咽炎,长期吃激素,最终造成了股骨头坏死,他这个病已经好几年了,也没有影响他上班,没有想到如今却成了他取保候审的一个理由,其实他办理取保候审是违法的,因为他的缘故造成了特大事故,而且是严重的事故,根本不符合取保的条件,就这也给办了,从中可以看出王绍文的能量来。
有钱又有势王绍文如此“猖獗”
知情人介绍,王绍文的“崛起”和吉林省政府副秘书长、省经贸委主任赵秉辉有直接关系。在赵秉辉担任辽源市委书记期间,赵的妻子毛某是辽源市国税局副局长,因为毛某得了心脏病,需要到北京治疗,王绍文跟着来到北京。毛某治病所需的3万多元全是医院垫付的,从此王绍文得到了赵秉辉的力挺。
1997年,王绍文经赵秉辉的妻子毛某牵线,为医院将近1000多人每人购买了一套报喜鸟,购进价格是1600元一套,每位职工自己出了100元。其实这套西服的实际价格大约在300元左右,就这样,百万余元都进了王绍文和毛某的腰包。
尝到了权利带来的甜头,王绍文欲罢不能,越来越疯狂的用权利为自己敛财,没有好处的事情他是从来不干的。这次大火的原因是因为用电引起的,医院为什么用电量这么大,因为我们医院以前的取暖是靠供气,因为供气不给回扣,所以王绍文不但不掏钱买气,反而安排医院的工作人员偷气。
有时候为了偷气,把工作人员关进供暖房里整天的捣鼓供暖开关,2005年,也就是大火的前一阶段,医院偷气的被供暖公司发现后,采取了彻底的措施,医院也就没有暖气了,住院的病人和手术室等重要科室没有暖气怎么行。于是在王绍文的支持和默许下,病房和各科室都用起了电炉、电暖风机等进行取暖。严重超负荷的用电和配电室二级保护装置失灵,最终导致大火的发生。
大火迅速蔓延然后的另外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医院装饰使用的是可燃材料。中心医院门诊部、住院部、办公楼连在一起,建筑呈“口”字形,总共四层,一、二层是门诊,三、四楼是住院部。在这场火灾中,过火面积达5000平方米。大楼北侧第四层烧毁,三楼部分过火,南侧一至四层基本烧毁。黑了心的王绍文和包工头王某沆瀣一气,承包1000多万元的装饰工程上报的材料应该是阻燃的,但购进的材料是可燃的,这样的装饰成本大幅度降低,他们得到了可观的利润,但为大火迅速蔓延埋下了祸根。工程完工后,市里主管领导和卫生局领导来医院检查工作发现了这个问题,担心的说,你这表面上挺好看,但要注意防火啊!王绍文说:“那不能!”
这个硕鼠,从他当院长以来,在医院的工程、药品、医疗器械等方面的回扣和好处,最少捞了3000万,可谁来查?本来我们以为火灾出来了,王绍文也能显出原型了,可是我们的想法太天真了。王绍文出事不久,大约是2006年3月间,王绍文的老婆从银行一次提出300万元四处活动,这次火灾的案情不久就发生了变化:王绍文取保了,电缆厂和销售厂家当了替罪羊。
说到这里,这位工作人员把记者带到医院门诊的一个房间里,只见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剪刀从墙壁的下角把装饰板用力的剪下了一块,他拿出打火机一打火,一瞬间这块装饰板就着了起来。